關閉了駐烏拉圭代表處,館員李錦盛秘書改調他館,洋

雇員、司機、女工含淚各奔前程,剩下我這個和尚沒了廟,只能

鋪蓋返國,回部報到之後,被塞在中南美司二科跟幾個科員一起排

排坐,年輕的科長管不到我,我也不用辦公文,整天枯坐在一群小

朋友中間發呆,想幫他們也插不上手,格格不入,處境尷尬。有人

來看我,覺得奇怪,我也只能苦笑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外交部別的單位也有回部大使或代表,但都安排在單獨

辦公室,處理一些專案,極少有擠在科裡冒充科員的情形,我就這

寄人籬下擠在二科裡,但又不屬於二科,胡裡胡塗的混了一年。期間

任司長侯清山跟柯吉生希望我跑腿陪外賓被我回絕,雖然也有少數

使或代表回部陪外賓,跟著來訪的外賓到處跑,甚至退休後還主動

做志工陪外賓,但我興趣缺缺,所以推拒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台灣的政治環境改變,外交部的氛圍也跟著變得很詭異,變

我不認識了, 除了一代新人換舊人,也增加許多陌生面孔,還加上一

些空降而來的新貴,大家交談甚至開會爭先恐後賣弄台語,或國台語夾雜

,政壇掀起一片惡補台語風氣,得馬英九也找家教補習,一時蔚為風

楚王好細腰,宮中多餓死。「上有所好,下必甚焉。」我跟

牙牙學語,但遠水救不近火,逐漸成為魯蛇,難道真的是長江後浪推

前浪,前浪死在沙灘上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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