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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   巴拿馬當時邦交風雨飄搖,袁大使到任後沒有蜜月期,一開始

就吹衝鋒號,針對鎖定的巴國政要,直往前衝,每天抓著我同出同進,

形影不離,巴拿馬人對美國又愛又恨,不肯輕易開口說美語,或假裝

不會說,我常要充當傳譯,上了餐桌也要傳譯,回到辦公室急著寫電

報,其它務堆積成山,館內亂七八糟的事情一大堆也等著我,剪不斷

理還亂,逐漸心煩意亂,萌生棄械逃亡念頭。

 

        我向袁大使提出,自己業務忙不完,是否可以不用管理同仁

外交部派我當館員,又不是派我當主管,也沒有主管加給,我卻得既當

館員又當冒牌主管,似乎有點太超過。袁大使沒料到我這麼快又將他一

軍,一時拿我沒轍,除了婉言相勸,乾脆哄我說參事就是副館長,就是

副大使,我直言我只是簡任一秘加參事銜,已經是個大家偷笑的假參事

大使再擅自賞我個副大使銜,銜上又加銜,帽上再戴帽,不更成了笑

柄。我鼓勇進言,直說大使既然需要一個當家的副手,就該請部裡派個

真的公使級副館長來才是正辦。袁大使想生氣,卻又無從發作,憋了一肚

子氣,口頭上答應,我明知只是敷衍,也只好假裝相信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既然頭頭吹衝鋒號,館裡同仁就該帶起鋼盔往前衝,可是想逃的

不止是我,阿珠被大使兇過幾次之後,已嚇成驚弓之鳥,經常珠淚暗彈,

一心想逃。她四處寫信打電話哭訴求救,終於弄到一紙電報,改調駐厄

瓜多代表處,連忙溜之大吉。後來聽說阿珠在那裏輕鬆愉快,無事可忙

,每天大呼小叫快活逍遙

 

         

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 

  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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